我同自己说,精神大不如前,一忙便开始发牢骚,从前我才不会这样。
下班我到金铺去买一只十字架挂在胸前才回去。
没有用,虞兆年在等我。
我希望他是个恶作剧少年假扮虞某来吓唬我,闹市中那有这么猛的鬼。
一阵烈风自我脚底推上来。
我骂他:「非得如此装神弄鬼不可。」
他把双手插口袋中,「对不起,葛小姐,空气震荡便成为强风,我的行动比你更激动空气。」
他不怕十字架。
我呆视他。
「谢谢你。」他说。
「你──是鬼?」
「那是人类用的名词。是,我是鬼,我们惯性称已死去的人再出现的形象为鬼。」
「别人可看得见你,听到你说话?」我说出去了。
「只有你,我的电波与你脑电波吻合,所以你‘看’得见,‘听’得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