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喜过望,忽又面色一黯。「你不怕我对你怎样了?你原谅我了吗?」
她冷笑两声,瞅著他道:「不怕。你想要一具尸首吗?」
「你……」他惊异。
她将行李塞到他手上,面无表情道:「从今以后,别再问我有关齐家的事,我让你接近我,不表示我原谅你,更不代表我总有一天会接受你,你如果想赎罪,就让我毛发未伤的好好活下去,等我安顿好了,到时你想走,再走吧!我将来不想再看见你。」
他没说话,两眼濡湿,提著行李,先转回茶楼,扔下颈子上垂挂的毛巾和跑堂的外衫后,再追上秦弱水,一语下发的跟在她两步远的身后。
如同十年前,她在街头捡了小她两岁的乞儿,一前一后的走回家时的情景一样,只是,她再也不会温柔的拍著他的背,轻声对他说:「小良,慢慢吃,桶子里饭还多得很。」
他早已失去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