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羡慕的说。
「你觉得是吗?」我问。
「我觉得是。」他说:「看见你,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。」
我说:「各人的命运与生活趣味是不一样的。一个少妇在筱箕湾的住宅厨房渡过半辈子,侍候丈夫儿子,谁能说她不愉快呢。也许她最远只到过尖沙咀,但这有什么分别?像我们走遍全世界,见得多识得多,把一生挑剔得全无幸福,你觉得好?」
他惊异,「我从未想到这一点。」
「那是因为你是男人。」我笑,「你未想到做女人在这年头的痛苦。没见识,被瞧不起。见识过广,被抗拒。左右为人难。重视事业,疏忽家庭,重视家庭,全无事业。」我耸耸肩。
「别这样想,难道没有男人接受有事业的女人?」
我微笑。不出声。
我以前也有一个可爱的男朋友。我们在枫丹白露岛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