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玫玲的哭声中,我离开他们的家。
爹爹问:「解决了?」
「没有。我将永远是个负心的人,他们会诅咒我一辈子,你知道──负心,辜负一个女孩子的热心。」
妈妈说:「我也觉得你过份一点。」
我说:「不是我的幸福,就是她的幸福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」
我离开香港。
这真不是一项损失,我憎恨香港这块地方。这里有女人乘搭公共交通工具也替丈夫「霸」住空位,如此恩爱的一对也只有香港才找得到。香港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公德心。
我到伦敦,报名读硕士,吸进一口新鲜空气。并没有立刻去找姬亚。
我早说过,我并没有爱上她。
我们终于在同学会见了面。她穿牛仔裤,窄脚,宽腰,上被银狐长大衣,戴一顶绒线帽。浓眉惊人的摄神,看见我,她笑笑,并没有太惊异。
我走过去说:「嗨。」
「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