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正的萎靡下来,但是不敢让她知道,无论如何,我不能失去她。
有一天,我们出外应酬回来,她同我说:「世文,我们不能这样下去。」她看上去很憔悴。
我一颗心吓得咚咚跳:「太太,又怎么了?」
「我嫁的是丈夫,不是司机,要的是伴侣,不是随身女佣,我看你不必再小心翼翼的管接送了。」
我愁苦的看著她——我当初为什么不去追赵小玉王小芬呢,这个周无迈又要闹什么花样呢?
「我看我们还是小外甥打灯笼——照旧吧。」她说完如释重负。
「照旧?」我意外。
「是,各有各的自由,各有各闷,各有各工作,」她长叹一声,「就这样过一辈子吧,我实在不惯被侍候,更不惯看你日渐憔悴,你这个人,早已被我惯坏,算了算了。」她边说边挥舞著手,「是我不好,世文,我以为自己会适应转变。」她终于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