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喝一口茶,笑说:「往上爬?爬到什么地方去?人们并不见得那么上进,他们的向上不外是弄钱。舅母,原谅我的口气。」
黄太太说:「你说得很对。」
太初说:「我要钱来无用,我什么都有。」她看我一眼,「不知他对荣华富贵的看法如何?」
我笑,「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我的看法与你一样。」
太初白我一眼,「真无耻,舅母别信他这八个字,这是他惯伎,一点诚意也无,说了等于白说。」
我恐吓她:「你少在舅母面前诋毁我,回家家法伺候你。」
「舅母你听听这是什么话。」
黄太太叹口气,「这是打情骂俏话。」
太初的面孔忽然就红了。
她舅母微笑说道:「你们俩,很好呀,真是一对,我很替你们高兴。」
太初说:「跟这种人白头到老,未必得了什么好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