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断然不会的,真的这么厉害,她们又不敢说了,给人家冲上来刷上一个耳光,那怎么办?」我反问:「划得来吗?」
「……也许是吃醋。」丈夫说。
「太空闲。」我说:「家家都有著佣人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」
妹妹这时候出来了,「妈妈,对不起,刚才我太粗鲁了。」她吻我一下。
「没关系。去跟爸爸说说话,说国语吧。」
「说国语他们也听不懂,我还不如说英文,那广东话我是一辈子也不打算学的了。」妹妹说。
这小孩子每一个细胞都恨香港,但是往年她暑假回来,临走总是买了大量的纪念品,到了伦敦,又给同学看她晒得有多黑多漂亮,如今真的回来了,却又这样。
我说:「妹妹,你再闷,妈妈教你看红楼梦好不好?现在开始看还来得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