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白很直接的问:「有心事吗?」
描红也不隐瞒,「我想自己解决。」
「你不妨拿出来讨论,我可是老香港,门槛精点,门路熟点。」
描红低著头。
尹白不敢勉强她,回房看几页书就睡了。
房间本不算小,但放了三张床,也就显得挤逼,衣柜在里侧,佣人躲懒,洗净的内衣裤索性放当眼处,让她们自己取用,因此乱得象学校宿舍,尹白并不介意,只觉热闹。
当晚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,描红一张床却空著。
早上台青朦胧的问:「她在什么地方立中宵,著了魔还是怎地。」
「嘘。」
描红进来,往床上一倒,用枕头压住面孔。
尹白要赶去医院,无暇多说,换了衣服便偕母亲出门。
一进病房,看见父亲满脸笑容,情况大佳,先放下一半心,但随即注意到茶几上一大瓶雪白丰硕的百合花,那落地的一半心又吊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