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他知道我们结婚了。他有很多线眼。」他支支吾吾地说。
她没想过会再看到这张画。跟上一次相比,这张画又更意味深长了一点,仿佛是看不尽的。她拿著放大镜,像个爱书人找到一本难得的好书那样,近乎虔敬地欣赏画布上的每一笔、每一划。
「他现在很有名了。我最近读过一些资料。」她说。
「你也能画这种画。」他说。
她笑了:「我八辈子都没可能。」
「画画不一定是为了要成为画家的,难道你当初不是因为喜欢才画的吗?」
「你为什么老是要我画画?」她没好气地说。
「因为我知道你想画。」
「你怎知道?」
「一个棋手就是不会忘记怎样下棋,就是会很想下棋。」他说。
「如果那一盘棋已经是残局呢?」她问。
「残局才是最大的挑战。」他回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