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永燊打著呵欠自隔壁房张望过来,「古人一生六七个,真不知怎么消受。」
「大概多人帮忙吧?」
「我们家不是有两个半家务助理吗,主妇照样忙得人仰马翻。」
他似有抱怨意味。
「燊记,我做了一个怪梦。」
他申吟一声,「你与你的怪梦。」
「我看见亡母——」
「幸运的你,」他开了水龙头,哗啦哗啦洗脸,「我刚才梦见大老板飞过来骂人,拍著桌子控诉盈利不足。」
闭上嘴巴。
梁永燊匆匆出门。
下班时分,他使秘书打电话回来,晚上有临时会议,不能回家吃饭。
无奈,因她没有工作,不了解办公室真相,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紧张,抑或另有秘密,她不得而知。
趁这个空档把阿姨请上来小坐。
她轻轻说:「我梦见亡母。」
陈晓非低下头,过一会儿才答:「你自己也已为人母,何必再追究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