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亲人一道,不知是否与我一样心思,也没有同我说话。
大家是一定看到大家了。
没话好说就是没话好说。
顶多问句好吗。
不好也不能哭,也不能倾诉。
问来作甚,答来作甚。
电梯门开了又关,关了又开,总共三两分钟的时间,恍如一世纪。
我默默看著他背影,从前可以搭住他肩膀,响亮的吻他的脖子后面,现在这权利已属别人。
奇怪我心境却很平静。
电梯到楼下,大家鱼贯而出,他忽然转过头来,叫我:「小珊。」
我仰起头,「啊,好吗?」
这两个字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废话。
他很殷勤的说:「你气色很好。」
「化妆而已。」
「胖了。」
「嗳,爱吃。」
「还在原来地方做事?」
「唔。」
「听说升了级?」
「没有哇,谁说的?」
「听人提过。」
我们已经走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