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一定也很想醒过来的,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,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残忍了吗?」
「残忍?你说我们残忍?」中年妇人忽地哽咽地低吼,「亲手结束掉自己女儿的生命,你能了解我们所受的煎熬和痛苦吗?她是我的女儿,是我心里头的一块肉!我们比谁都难过,你又怎么能够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?」话末,她伏倒在丈夫怀里,泣不成声。
中年男子终于抬手,抹去眼里隐忍的泪水。
向凛巽无言了,双手却仍紧紧护著她,不放手。
「她会醒过来的,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」他急急地道,只要再多给他一点时间,他绝对可以想出办法来。
医生缓缓摇首,走上前来,「先生,请节哀。」
「不,我不会让你们动她,不准!」他挡在病床前,防止任何人越雷池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