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骂得我们狗血淋头。
说得也有道理。
但是她不明白,自小到大,没有人明白,有时闷到要学泰山般,用手槌胸,大喊大叫。
太寂寞了。有些女友以为结婚可以解除寂寞,结果更加水深火热,对方也那么盼望,等著她去解救,最后还是分手,靠一杯威士忌渡过长夜。
苞看母亲回家,家还是老样子,六十年代换过家具之后没有重新装修,隔廿年看来,反而有种复古的可喜意味,时下很多年轻人爱煞这种「古董」,到处搜罗,我家却到处都是宝贝。
沙发还是有脚的,台灯流线型,报纸惯性地放在玻璃茶几下一格。
下午的阳光静寂地照入客厅,彷佛看到自己,十七八年纪,一边做功课,一边听点唱节目,雍罂是我的偶像。
当中那十年彷佛没有过,除了青春,青春确是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