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为什么,你不认为你善解人意,通情达理吗?」
「我上司曾经那样称赞过我。」蓓云笑了。
年轻人把她的手臂绕过他的臂弯里。
他们踽踽地向海旁长堤走去,蓓云道过开场白之后,言语就流利起来,时间过得真快,毛毛雨一停,蓓云知道起码两小时已经过去。
她欠他,起码有心理医生的收费那么多。
她问他:「我可以向你要通讯地址吗?」她想寄上支票。
他莞尔,「你还打算写信给我?」
「至少可以寄张问候卡片。」
「有我们这种人的地址是不名誉的。」他揶揄道。
蓓云打趣他,「既然到了这种田地,也顾不得那么多。」
「真的,」他遗憾,「每到一处,都会遇见你,已经太迟。」
话当然可以这样说,但蓓云佯装吃惊,「什么,不是你故意盯牢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