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」她申吟著抱住头。她不要想起这些,这些都是她最不愿想到的,像是一条鞭子,抽打得她的记忆支离破碎……
一切静下来了,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,她努力翻个身,自床上落地,一地的碎片刺破了她雪白的睡衣,但她却不觉得痛,只是奋力地爬向一旁的桌子。其实只能算是蠕动,如同儿时好奇观察过的无足虫,每动一下,睡衣染上的红色就越刺眼,但最终还是让她攀著了凳子,撑起了上半身,取到了想要的那把水果刀。
多好笑!她千方百计逃离司徒暮的下场就这样!
真应了他的一句话……
「你若离开我,只有一个方法——死。」
不错,再不能攀悬崖、走峭壁、渡江河的她,活著是多余的。
她笑得凄然,死也是种自由吧,像她的母亲……她不记得她母亲是怎么死的,不记得了,就如同她决不会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的一样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