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,她自己想出来一套,强迫别人承认,别人承认之后,她想出来的那一套就变成了真实的。
「我——有事要做,你可以离开吗?」他觉得对她已忍无可忍,他以前爱过她吗?还为她颓废十年?
「不必赶我走,我要走时自己会走。」她强硬一点。
「好。我唯一的要求是别把这儿地址告诉任何人,包括子庄、何以玫。」他正色说。
「避开他们?」她笑了。
「你已管得太多,问得太多。」他不悦。
「到底是子庄得罪了你?或是何以玫?」她问。
「我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、两种圈子的人,你实在不必问这些,真的。」他也叹一口气。「但是我是真关心,你们——都是我的朋友。」她说。
「你的真关心怎么在十年后的今日才跑出来?」他笑。
「我——」她说不出话。任何人都有点苦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