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话都说不出了,连忙进房间,拉开抽屉,把那只小小的手袋,冷冻的,拿在手中,犹疑一下,走出房间,递还给她,我的眼眶已经湿了。
「谢谢。」她自然的说。好像我递给她的是一块巧力克蛋糕。
她打开手袋检查了一下,拿出粉盒,照了照碎镜子。
「据说是不吉利的,」她说:「但我老打破镜子。据说破一面镜子要走七年霉运,那么我倒不必担心,我的霉运已经走到二零零一年了。」
我笑不出,安琪,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。
她把手袋扬一扬,「谢谢。」她再说一声,「我走了。」
我低声说:「我送你。」
「不,不必了。」
「一定要送。」我说。
她并不坚拒。于是我与她一起下楼上车,我把她送回冢,我连不高兴的样子都不大敢露出来,闲闲地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