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完,他把一卷录音带推过来,她无言地拿起。虽说早上的愤怒已消退,但仍有股压不下去的张力,实在令人费解,每当与他共处时这种感觉总会出现。
她没说什么。她已经学会少和他顶嘴,她从不介意加班,他也早该知道。
当她走到门边,他又开—口:「你的舌头给猫咬掉了一截,是吗?」
她猛转身,心情立即被袭上的痛苦征服,但她不愿被他识破,不愿让他知道他轻易就能伤害她。她实在太善感了,每个人都曾这样对她说。
因此她咧开小嘴,给他来个不慌不忙的、勇敢的、甜蜜的笑容,早先他才批评她从不给他笑脸;
好,他现在如何回应她呢?应该是嘴角微歪吧?然而他却凑紧眉头有些不耐地说:「喔!看在老天的份上,你还会笑!」
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,真高兴他要离开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