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妈,我不提,并不表示他们一家真的在我们记忆里抹灭了;况且当时,李伯伯也是无辜的完全被蒙在鼓里,我们这样子迁怒于他,似乎不太好吧?未免显得太没有风范与气度了。」他尽心尽力的苦劝著,望住了父亲。「再说‘冤家宜解不宜结’,我们两家若又能恢复成以往的友好关系,爸不就又多个地方可以往来走动了吗?日子也不致常常在无聊寂寞中度过了。」
「你是说——就为了这几个理由,爸就必须放弃坚持,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喽,是吗?」
「当然不是,而是这么做,一方面可以显示爸妈宽大的胸襟,既往不究;另一方面,则是人生在世,也不过短短数十年寒暑,凡事又何必计较太多,弄得自己不快乐?」见父亲低首沉吟不语,世伦遂又加把劲的努力劝说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