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擱在床頭櫃上的旅行小鬧鐘,丁娜黯然地想,這個時候,他應該正在和方羽蟬約會。不知道方羽蟬本人看起來是否和照片中一樣漂亮優雅?不曉得成雋會穿什麼衣服去見她?丁娜又想,嗯,不管他穿什麼衣服,想必都是一樣好看。
她對他就是那麼有信心。她知道,不管他做什麼打扮,總能輕易吸引眾人目光。
被了,夠了,不要再想他了。不管他現在做什麼,都與你無關了,你都已經答應要祝福他了。
雖然心里這麼提醒著,可丁娜一睜開眼,眼淚還是一顆顆滾落眼眶,流進耳窩,滑下顴骨,滾進緊抿的嘴巴,偶爾嗚咽啜泣,還可以嘗到自己眼淚的滋味,咸咸的……
丁娜曾經想,為什麼心碎的眼淚仍是咸的?它不是應該帶有血般的腥味或者苦澀嗎?感覺她的心已融化成為水,沿著她眼眶緩緩滴落,就像蒸餾酒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