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哇——」芸兒慢慢地睜開了眼,聲如洪鐘地大哭起來。
「抱著芸兒。」範青青頭昏腦脹地爬到田福祿身邊。
沒有力氣盤坐的她,整個人半趴在地上,握住田福祿的手。
目瞪口呆的田氏則緊抱著孩子,口中喃喃自語地祈求著上天:「老天爺保佑,老天爺保佑。」
範青青咬住下唇,強迫自己吸收來自田福祿體內的劇烈疼痛,也逼著自己的掌心發出療合傷口的力量。
於是——田福祿肚上的長傷血痕漸漸地收攏、結痂,終究只成了腹上的一條蜈蚣長疤。
「芸兒的爹,」田氏在丈夫一張開眼時,隨即撲了過去。
範青青則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,腦部一陣昏眩之下,整個人臥倒在地上,最後的力氣只能用顫抖的手將腰間的水瓶拿到唇邊。
田氏想接過水瓶喂她,卻被一個大掌推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