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春随即觉得不对,走进去,手搭在儿子肩膀上,刚想说什么,安康已经握住她的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,母子心意通明,一点阻隔也无。
常春就是为这一点才日复一日地起劲地生活下去。
她微笑著蹲下,想说些什么,谁知未语泪先流。
饼半晌,常春伸手揩干眼泪,却仍在微笑,「睡吧。」
彼时安康怎么适应?
至今常春还认为对不起这个孩子。
安康曾跟父亲鞋甩袜脱地生活过好几个月。
安福全是家中独子,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他在家并不得宠。
上头有三个大姐,与父母感情非常好,外人针插不入。
常春当然是外人,常春的孩子,无端端忽然也变成外人。
安老早已退休,需要人陪著散步吃茶闲聊,儿子媳妇没有空,便唤女儿女婿作伴,日子久了,索性搬来一同住,外孙也跟著来,后来外孙也结婚生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