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抖着移开掌心,眼底蒙着一层阴翳,看着胸口本应缠着绷带的部位,有着一个漆黑的空洞,里面是一颗跳动的魔心。
“还不如杀了我呢。”殷无极扬了扬唇,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,伸手,攥住那颗殷红的心,叹息着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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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醒来的时候,廊下是绵绵的细雨。
有风敲竹,与廊下的铃铛混成协调的韵律,好似当年私塾晨昏的铃声。雨落在窗沿,裹挟着些清新的泥土香气,一丝悠远的安神香掺杂其中,沁人心脾。
殷无极还发着烧,浑身烫的像个熔炉,意识自然也不清晰。他只是轻轻一动手指,就觉得浑身都如抽搐一般疼痛。
这种难得的惬意感很异常。他之前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,给整个屋子施加术法,可现在,他好端端地躺在软榻之上,盖着被子,床边本应满布蛛网灰尘的案台光洁如新,摆着香炉与长明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