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响,茱迪的声音,「甄小姐,我不舒服,想去半天假,上午我已叫莉莉过来替我,她老板出去开会。」
「好,」我说:「下午见。」
张太太进来找我,我立刻说:「我已经找人在打笔记,下午可以交给你。」
「你的茱迪呢。」她横一横眼楮。
「病。」
「你老让她病,宠坏她,你看我那彼莲,我可不给她病。」她有点自得,转身出去,扬起一阵风。
我很服她。
也许茱迪是真病,也许假病,有什么相干?广东人说的,吊颈也给人透透气,何必逼人太甚。
也许我不及规格,也许做老板一定要有那个样子,让下属听见他名字都吓得膝头撞膝头。
下午茱迪回来。小泵娘是真的病了,一直吸鼻子,面色苍白。
她一手扯看外套,另一手把信件递进来。
今晨我没有出去取信。
同样一只小小白信封落入我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