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有人看见你同一个男孩子走,像两母子。」
「别那么夸张好不好?」我愤慨,「人冢也有廿三四岁了。」
「听,不打自招。」
「想干甚么?」我问:「找甚么碴?」
「我过来陪你。」
「不要!」
「新欢会找你?」
我说:「杨必业,你少滑稽,我同你两个人都是个年老妖精,说什么不要紧,人家可还是纯洁的青年,而且事业刚开始,一旦行差错错,一生就完了。」
「哗,这么替别人若想。我过来好不好?」
「你在我家进进出出,甚至过夜,谁说过不好?」我啪一声挂断电话,真无聊。
我在做功课的时候他来了。
他推开我面前的参考书。
我脱下眼镜放桌上。
他取起我的眼镜把玩,「你远视得早。」
「什么远视,干脆说是老花,不就可以了?」我叹口气,「头发也白得早。」
「啧啧啧,才四十岁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