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洁衣——」她跟著我,不解地道:「你丈夫的脾气好坏,你还真受得了?」
我一怔,见她脸上阴霾,似有心事,便把水盆放下,「其实他很好,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而已,男人就像孩子一样,哄哄他就没事了。怎么,十三号病房的那位又来烦你了?」
她没有说话,沉默著转过身去,我跟著她,和她走进病房底楼的小花园里。见我在花坛上坐了下来,她也坐在我的身边。
「那个人受了什么伤?」
「左手骨折了——」
「骨折要治那么长时间?」我一愣,清扬他那么重的伤,我想过几天也怕可以出院了。
「其实他早就好了,就是不肯出院——」
「哦?为了你吧!」我笑著。
她耸耸肩,苦恼地道:「谁知道!他整天嬉皮笑脸的,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