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娘若沒有這些魂體支撐,早不是這副光景了。」巫滿扶起裴雪蘭坐在桌前,端起一碗藥湯喂到她唇邊。
「你讓這些魂進入她的體內,讓她能吃能動,但那終究不是她,這樣又有何意義!你把娘的‘靈’收在哪里?」獨孤蘭君望著爹的一頭白發,望著他對娘仔細呵護的神情,不自覺地握緊拳頭。
「那不關你的事。」巫滿的目光再度在獨孤蘭君臉上停留了一會兒。
「你果然拘了她的‘靈’。」獨孤蘭君從齒縫里迸出話,看著那個沒有一絲表情的白衣女子。「她早該死了,娘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。」
喜鵲在一旁听得一頭霧水卻又全身起雞皮疙瘩。眼前的這名白衣女子身子雖是獨孤蘭君的娘,但靈與魂卻顯然都不是,這樣還算是他的娘嗎?
「她是我的妻子,她會做任何我希望她做的事。」巫滿把目光看向兒子身後的女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