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舍得,」太初老老实实地说,「我喜欢夏天坐船出海,我喜欢这些舞会,我也爱穿美丽的衣裳,戴精致的首饰,但比起这些,棠哥哥更为重要。我跟他呕气的这些日子里,并不开怀,我不争气。舅母,我无法成为香港上流社会的名媛,我应付不来,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像回去念满学分毕业,像跟棠哥哥结婚,住在一间大屋子里,养五个孩子,每个孩子养一只猫。舅母,我想我像爸爸,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朵玫瑰花,我想我是一株树。」
大家呆呆地听著。
我的房门慢慢推开,出来的竟是溥家敏。
我想问:「房里到底还有谁?」但一切已不重要了,我已明白太初的心,最重要是她不变的心。
太初说:「每件事都要付出代价,天下没有白白得来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