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太太笑眯眯地问:「我这个地方,是不是好?」
我一叠声,「好,好。」
我跟她上楼,她解说:「一共三户人家,我是业主,楼下两户都住老人家,儿女在外国,他们也乐得在这儿享清福。」
佣人替我们开了门,屋内天花板很高,低低垂著古董水晶灯与一些字画,老式丝绒沙发,一张配搭相宜的波斯地毯,一只大花瓶内插著大丛黄玫瑰。呵,玫瑰花并没有老。
我马上跑去坐在沙发上,摊开了手臂,舒出一大口气,这地方有股特别的味道,远离尘嚣的。
女佣人倒出一杯茶给我。
罗太太对我说:「到书房来,你有什么委屈,尽避告诉我。」
委屈,委屈?呵,是委屈。
那间书房非常宽大,一体酸枝家具,一只青花大瓷盆中放著新鲜佛手,冒出清香,一角是全套最好的音响设备与一叠叠的线装书,真是别致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