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别期待有好人能护你一辈子,如你爹说的,你得靠自己,我问过诊治你的大夫,你的眼楮还是有希望看得见的。这次路过扬州,你无意停下探亲,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,你不说,我不会强迫你,但是自立根本之道,还是得复明,否则,这个世道,谁也保不了谁。」他不留情地说著,不让她挣脱他的掌心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她幽幽的说。「可以放开我了吗?」
他手一松,她回头模索到床沿,坐上床,长发披颊,面色苍白,膝上的双手不明的颤著。
好半天,她终于开了口:「是,我是在逃避,因为,我父亲——是我害死的。我想,或许我失明的原因,是再也不想看到自己这张脸。」
他惊异地瞠大眼,顿时说不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