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微笑。
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。
「我想去看看蚝。」他说。
「蚝?」我睁大了眼楮。
「是呀,这里郊外有个流浮山,出蚝,是不是?」他说:「你姊夫姊姊没空,他们说你知道路,所以我来请你陪我去。」
「真是好主意,太远了。」我说。
「你们香港小姐呀,都是这样子,风吹一下就倒了,雨淋一下就坏了,走路累,坐车闷——」
我既好气又好笑,听他说下去。
「——最好天天穿件巴黎新装,模特儿似的站著供人欣赏。」他说完了。
我越听越不对劲,这不是变了讽刺我?我反问:「你要我们怎么样?也脱得光光的,到海洋去打捞见壳?」
他哈哈大笑起来,我才想起说错了话,收回已经来不及了,因此只好干瞪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