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問竟以為那玉白瓷杯上之皙色是自她的肌理傾流而入的。
「是調氣的鬚紅棗茶。」君緋雪站在榻邊,柔聲說道。
「調什麼氣,我已經是一肚子氣了!以為有一場硬仗可打,沒想到三兩下就攻下那個蒙古部落了。」
「少些傷亡,不也是件好事嗎?」她就是沒法子理解他在戰場上總是想找到勢均力敵對手之野心。
「婦道人家懂什麼。」完顏術不以為然地一撇嘴。
「您受傷了嗎?」她擔心的不過就是這事。
「右肩上有些小傷,軍醫處理過了,不礙事!」他左掌一揮,右掌拿起瓷杯,先聞味道是否討他歡心,而後再品了一小口。
嗯,味道果然甘甜。他眉頭漸緩,一口氣喝光了一杯。
「您上回也說不礙事,卻因為傷口沒處理好,發熱了兩天。」她柔聲提醒道。
「少羅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