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我把手帕在床头的白炽灯上烤干,然后拿著圆珠笔出门来到尸体旁,掀开浴帘的一角,用手在尸体血肉模糊湿冷粘腻的右手残骸中模索了一阵,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。我用指甲钳咬下那块我要的部分,拧开圆珠笔,把它塞进去,又原样拧好。我洗过手,爬上洗脸池的边缘,把手指伸进壁灯后面,掏出一样东西,四下一看,随手塞进墙角的地砖裂缝里,然后快速回到房间里。阿刚仍然在睡,手帕已经干了。我小心地叠起手帕,放进夹克贴身的口袋里。
门几乎无声地打开。我刚好来得及端端正正地坐好,摆出一副认真看护的样子。「你的茶凉了,」季泰雅微笑著,「喝点热的吧。」他端上一杯冒著热气的茶,换走我手边的冷茶。「还有什么吃的吗?」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