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歌星在萤幕上唱著不知名不知歌词的怨曲,我一个字也听不懂,但是深深的感动──为感动而感动。
也许我一点也不懂爱情,只是为恋爱而恋爱。
谁知道,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我深深的叹一口气,回房睡觉,上楼梯的时候被人拉住。
旅馆老板娘问我:「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?」她扬扬手,「我要掴醒你。」
我微笑,这个好心的法国女人,真过份。
「嗳,你笑了。」她惊呼,「我第一次看见你笑。」
我用手模模自己的面孔。我的本能竟恢复了。
我上楼去。
在小房间内徘徊一会儿,取出刮胡刀,剃干净一脸的于思。
头发长得好梳辫子,我想,明天上理发店去,还有,要买一、两套替换的衣服,我不能够一辈子看上去像个难民,对我没有好处?
于是我安然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