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陈国维泄愤的方式,越是这样,越使人觉得深陷牢笼。
我冷静地取饼椅子,撞向玻璃,然后自长窗底格钻出去。
碎玻璃的棱角少不免割伤身体,我像逃一样翻过露台往街上跑。
从露台出去已成为习惯,我大笑著向周博士家走去。
她迎出来,「你终于来了。」
她的家非常别致考究,我已无心欣赏,挑张靠墙的沙发坐下,用著椅垫争取安全感。
她说:「怎么不预先通知我一声。」
「事情来得突然,我是逃出来的。」
她愕然,「怎么会到这种地步?」
「陈国维是个很戏剧化的人。」
「我叫人去整理客房。」
「不用,我在沙发上睡一夜即可,所有物件仍在陈宅,明日天亮要回去取。」我说。
「你可以长期住在这里。」周博士说。
我微笑,「不要哄人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