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躲在房里一整天;有时候不说一句话就回娘家去。我妈也不高兴。可是没法子啊,两个女人天天在家面对面干瞪眼,妳想有什么意思呢?」
安雅知道了钟家的一些不愉快后,照例说应该觉得幸灾乐祸,然而她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。
明意识里,她处心积虑地安排见钟威;潜意识里却想避开他。愈是不想,反而愈牵挂,直到有一天她发现钟威这两个字已严重地扰乱了她的生活时,安雅悚然而惊;究竟我有没有能力走这步棋?然而,不管她心中如何想,似乎她已被推上了这一盘棋,无所回头之路了。
一天,她和钟忆约好了到钟家练琴。钟忆领她进了琴房之后,径自忙她的事去。安雅翻开琴盖,尽情地把满腔的不快与郁闷宣泄于指间,贝多芬的交响曲变了调;莫扎特也紊乱起来了;连肖邦的浪漫也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