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喝了酒先是沉默,这也是老脾气。
棒壁台子上有人放了一个无线电,里面唱音广东大戏,有板有眼的,倒也动听。
她说:「我在那边想这里的人!在这里又想那边的人。」
「由比可知你有男朋友了。」
「没有。」她微笑。
「你住在哪里?」我问,「哥哥家?」
「没有,住在青年会。我住青年会住出瘾来了,真是说不出的轻松自由,大热天何苦挤在一个屋子里,对眼楮对鼻子的,才两个晚上就走了,烦得他们搬东西整箱子的。」
我点点头,这是她的体贴。
「你是从意大利回来的?」
「不,从伦敦去意大利,跑了整个半岛,再回伦敦,搬了东西到香港,明天去台北,再从台北回香港,再回伦敦读书。」
「这一下子可真是行万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