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姜亦柔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我怎敢贪求权势地位?”
东无淡淡地笑了,极淡的笑声,似幻似真。或许他真的不是人,他是妖魔,蛊惑人心的妖魔,姜亦柔神思恍惚,又听他说:“嘴上不敢,心里敢,你的鸿鹄之志,何苦藏在心里?”
姜亦柔连忙回答:“妾身惶恐。”
东无松手放开了她。她猜不透他的心思,便也不再说话了。她低着头,只觉一阵寒风吹过,房门敞开了,他早已起身离去。
姜亦柔静坐不动,桌上烛火跳跃,火光映照着她的面庞,她拔下发髻上的一根金簪,又用簪头挑弄烛芯,蜡油溅到她的手上,烫出一个水泡,她反倒笑了一声,笑容也融化在烛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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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高照,照亮了四丈见方的厅堂。
今日下午,雪停了,风也停了,太阳出来了,积雪消融,华瑶反倒高兴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