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我到底是争气地稳住了身子,没让自己狼狈地滚落山下。我说过,我没喝醉。
「你说,是不是我爸爸告诉你的?」我朝他吼著。「是他要你来安慰我的是不是?你说啊你!」
不知是酒精的关系,还是我恼羞成怒得昏头了,头痛欲裂得几近无法控制自己的摇晃,不仅是仲儒,就连车子、四周的景物都旋转起来了。
「谁说的并不重要。」他向我逼近。「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折磨你自己。不过是一段恋情而已,你很快就会忘——」
「住口!」我厉声吼住他。「不过是一段恋情而已?你知道什么叫恋情?你从没爱过,你又知道什么是心碎的滋味?被抛弃的不是你,你当然可以说得轻松!你哪里能体会我……的心情……」说到最后,我竟没出息地哽咽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