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屋顶不能承压,便运起魔气浮在空中,也不去窥看屋内,一边捋起袖子为他修筑房顶。
陆机显然是没想到他还能来这出,噎了半天,只是绷着声音,冷冷道:“沉迷机工之要,殿下当真是儒者吗?圣人儒道大成,难道未曾责你偏废……”
他言必提圣人,甚至还数次唤他“圣人弟子”,而非“前圣人弟子”,这让殷无极心情大好。
他一边修筑,一边与他闲谈:“圣人责我偏废?当然不会,教学之道,当然是因材施教。”他又扬眉,神采飞扬地道,“我有墨学之能,甚至比墨家宗主还要强上半分,他只会骄傲,哪会责备?”
棚屋内依旧一片阴暗,唯有一缕光漏了进去,连同他的声音。
陆机仍然不答。
殷无极算是明白了,这书生嘴上冷漠毒舌,实际上对圣人甚是推崇,连带着对于“圣人弟子”没有抵抗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