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雅跌倒在地,那个东西顺势压在他身上,朽烂的床单碎裂开,露出青紫的腐肉,污黑的黏液顺著碎布流淌开来。浓重的腐臭味盖过了樟脑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泰雅吓得脸色苍白,浑身颤抖,连声叫:「朱夜!朱夜!快!快把它拿开!」
「你……冷静一点!」我不顾三七二十一拉过床上的枕巾包住手,抓住尸体的胳膊一拖。谁知胳膊整条断落下来,污血差点溅到泰雅的脸上。他又高叫起来。
「别叫了!」我拉住捆扎尸体腰部的绳子,终于把尸体拉开。泰雅终于止住叫声,却连手脚都吓软了,竟然没能一下子爬起来。我伸手去扶他。「哇!别拿你踫过那东西的手来踫我!」他甩开我的手,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大口地干呕起来。我随即跟进厕所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抓过肥皂,拼命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