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忏悔完,李文耀已经一脚踢开他,跌跌撞撞地朝地下室冲了过去。
跑的过程中他差点摔一趔趄。董承紧紧地跟在他后面。
接下来,李文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呼吸都被剥夺。
比他更震惊的,是一脸失色的董承。
李文逊靠在墙上,闭着眼,一动不动。灰白的水泥墙壁上,一摊褐色的血迹狰狞地爆布在他的头侧,顺流而下,一直蔓延至墙根,凝固成一片腥黑。
李文耀架着全身冰冻住的血液,颤颤巍巍地跑了过去,最后跪在了地上。
他把李文逊抱进怀里。李文逊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,额头硕大的血窟窿,狰狞可怖的如同黑洞,一半儿凝痂一半儿还溪溜溜淌着血。
李文耀伸出手稍微碰了一下他的脸,结果碰了一手血。
李文耀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天塌了的滋味。比他得知李家鹤出事,更加让他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