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说:「那日其实很危险。」
我说:「是,我知道,很容易淹死。」
她沉默。
「你仍不回香港?」
她不出声,脸上已瘦下一圈来。
我叹口气,「我已洗手不理这件事了,」我说,「你自己想清楚吧,我要搬出去。」
「你搬哪儿去?」她急。
「我不理你,你也别理我。」我说。
「你姐姐们恐怕也不肯。」
「哼,她们不肯有什么用,」我说,「我懒得对牢你日夜操心——吹皱一池春水,与我何干?」
玫瑰抬起头来,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。
「对,我知道,你从来未要我操过心,我是狗拿耗子。」
「你说话很善用成语。」她笑。
我心都碎了,她尚若无其事,恶毒的女人。
她说:「这是你湿衣服口袋中取出的一张卡片。」搁下她就走出去了。
我看那张卡片:薛小曼,老庄的旧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