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走至半途,一道咬牙切齿的妇人声低低响起,姜离脚下微顿,心道还真是在惩戒下人?此念既出,她转身便走,她是伯府义女,绝不能在外给虞清苓惹麻烦,可还未走出两步,那道抽打声更重更快,听得姜离头皮发麻,她很是不解,怎么没求饶呢?就算不甘心,也先低头啊!
她忽然一惊,不是要被打死了吧!
这么一想,姜离踅身而返,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窗根下,老旧的窗棂咬合不紧,正好有处缝隙能让她看到窗内一角,她眯起眼睛,只见屋内光线晦暗,尺宽长凳上,趴着一个光裸背脊的少年,少年身侧,半幅竹枝纹褶裙袍摆伫立着。
忽然,长鞭扬起落下,重重抽打在少年背上,隔着丈余,姜离也能看到少年背上已是血肉模糊,他的脑袋朝着窗棂方向,披散着头发一动不动,若非他的手还紧抓着凳沿,姜离几乎以为他已晕死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