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‘从夏’以后,」她似笑非笑的说:「妹子,你再也不是个‘出污泥而不染’的好女孩了,尽避这污泥把你营养得白白胖胖,你心中何尝不想早日脱离我,现在偿了心愿,你该如何庆祝?」
「姊姊,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。」
「有没有随得你,我不与你说那么多。」她站起来。
她果然搬出去结婚了,看样子并没有完全原谅我。原来住的房子全归我。我不想住这么大的房子,决心完全独立,在外头找了层中等住宅区,两房一厅,千余元租金,同时也找到一份真正的好工作──在津贴中学要教英国文学,虽然颇有点入不敷出,但晚上找了两份补习来做,也应付得过去。
不是说我不想沾姊姊的光,而是我不想再假撇清,一边依靠著她,花她辛辛苦苦,不知用什么法实了回来的钱,一边还装著与她背道而驰的样子,可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