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起,我忘了告诉妳,我前几天被开除了,妳得另外再找人了,我抽屉里的杂物麻烦你帮我丢掉,对不起,谢谢妳……」
「开除?谁开除妳?我怎么不知道?尼克吗?为什么?」问题也像连珠炮似的接连而来。
「我很累,还想再睡一会儿,有空再聊,再见。」她挂上电话,想了一下又拿开话筒,放在一旁。
她知道她不能再躺在床上了,再躺下去,她可能会全身结蜘蛛网,死在家里没人知道。虽然感觉有如世界末日,但还是得赖活下去,否则她那瘦皮猴叔叔一定会哀痛万分,悲叹养女不孝,还没得到回报,就先折损旗下精兵一名。
她胡乱地梳洗穿衣,全身轻飘飘地使不上力,勉强喝了一杯热牛奶,止住了晕眩感后,便拎起背包,走出蛹居三天的房子。
她搭了计程车,用完钱包里最后一张百元钞票,直达征信社那栋破公寓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