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不上含笑的教授,即使他骗了她,她还是甘心的,因为他会说,「你轻得像一根羽毛。」他强壮,他漂亮,他有学问。
他也比不上那个带她去看画的男孩子,因为那个男孩子会说:「你有一张鲍蒂昔里的脸。」
他甚至也比不上我,因为我会买「拉芝多」给她吃。
在含笑的半生中,必然有无数的男人,无数的男人,各式各样的,令她开心一时的,但是这个近老年的男人却是惟一爱她的人。
含笑是一个聪明的女子,她说:「我非常非常的幸运。」
她说得很对。她的确幸运。
我们三个人说了好一些话,说著意大利。
那老头子说:「我这个太太,她一进博物馆,我就在旅馆打中觉,她一进去就不肯出来。上次在伦敦,我的天,整整五小时。吓得我差点要报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