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,「那我就做猪人戒好了。」
安琪似乎也抱同样的态度。
新戏开拍,我同导演相当熟,跑出探班,安琪化了浓妆,穿著条攻瑰红妮丽兹的晚装裙子,低胸,裙身似伞一般的自细腰洒开来,美得整个人发亮。
我趋向前去,她笑著过来。
脸上的粉细致光滑地贴在她无假的皮肤上,融成一片,无分彼此,油光水滑。
有没有看过上了年纪的女人搽厚粉?可怕,粉是粉,脸管脸,化妆都浮在半空,人看上去益发憔悴,一笑起来,那些干粉忽然又全部卡在皱纹里,倒不如淡妆的好。
「像剥壳鸡蛋般。」我称赞她。
「谢谢。」她说。
这女孩子没有什么手腕,她并不会拉著人叔伯兄弟阿姨的乱叫。
我问:「男主角们在哪里?众星伴月哩。」
她伸手指一指那群英俊小生。
「工作进行得怎么样?」
「还算顺利,大家都对我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