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已古旧不堪的小洋房尽现眼前,勾起她彷佛远古的印象——她来过,她看过,不知如此,她熟悉这。
「停车。」她大喝一声。的士停下来,就在一幢法国风味的小洋房前。她小自觉的推门下车,迳自走到那栋虚掩的镂花铁门前。十七号。门牌上这么写著。
院子里很多小孩在玩耍。原本或许是个花园,现在却堆满杂物,如火炉、炒菜锅甚么的。显然,三层楼里住著很多户人家,是个大杂院,而不是以前有钱人的公馆。
她往上望,灰黑破旧,墙上的水泥也一块块剥落。窗户上挂满衣物,贴著纸张——免了窗帘。一个印象忽然闪进脑里,那是一间垂落珠罗纱窗帘的卧室,一张大铜床,床中央的屋顶也挂著和窗帘一样的蚊帐:法国宫庭古典家具,一个女人坐在镜前梳桩。那女人——那女人竟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