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陈先生的事,相当复杂,未必是你所能了解的,但是我绝不苦闷,决不悲伤,也没有不满,你明白吗?」
她还要说得怎么清楚呢?如果我再不明白,也不好算是人了,我低下了头,缓缓的站起来。
我完全会错了意,表错了情,找错了对象。此刻我看她的脸,找不到一点点的忧郁。
这个时候,门被打开了,一小群客人涌了进来,陈先生带来的。他笑得很自然。
他对他的妻子说:「我正在找你呢。」
陈太太立刻迎了上去,与他们打著招呼,说著道歉的话。
我悄悄离开了陈宅。
站在大门口,我呼吸了几下。我是一个这样的笨人,我是这样的单纯,我居然天真到这种地步。我已经二十岁了。二十岁不算太小吧。我怎么可以冒昧到这种地步。
我慢慢的踱下那条路,慢慢的走著.
这时候的天气,已经没有开头那么冷了。